匈牙利简史 ⑥ 匈牙利阿尔帕德王朝王族的内乱和由盛转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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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讲到匈牙利王国的建国,即伊什特万国王时期的匈牙利。但正是在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死后,匈牙利国家陷入了一段不短的动乱时期,它的内乱正是源于王族间的王位争夺。

匈牙利王族间的争斗给国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因为王位争夺者常常为了胜利而去寻求外国的援助,其代价往往是国家政治上的退化,或临时或永久的领土丢失。

另一方面王位的迟迟未决延误了新生匈牙利国家政治上的巩固,从而引起其国内异教徒的叛乱,一度威胁到了匈牙利王国的存亡。

匈牙利的王位争夺究竟有多乱呢?新生的匈牙利国家又为此牺牲了什么呢?匈牙利封建化进程又是怎样个改变呢?

带着这些问题,本期聚焦匈牙利的王位争夺,看一看这场王族内讧如何耽误匈牙利国家的发展和巩固,聊一聊内乱给匈牙利带来的影响。

伊什特万时期的危机

咱们都说匈牙利伊什特万国王雄才大略,为匈牙利国家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但在他全面推动匈牙利人封建化的同时,也悄然给日后国家内乱埋下了大雷。

因为伊斯特万晚年无存活的子嗣,所以他在1038年去世前选择了一个远亲(外甥)、威尼斯总督之子奥尔塞奥罗·彼得为王位继承人。

为了不让他那个偏向异教的堂弟瓦祖尔继位,伊什特万一世不仅擒获瓦祖尔,还把他弄成盲人,灼伤听力。瓦祖尔的三个儿子:利云特安德烈贝拉也被逐出匈牙利。

讽刺的是伊什特万死后新生的国家就因为内战、异教徒暴乱以及外族入侵而长时间不稳定,一直等到瓦祖尔的孙子拉斯洛一世在1077年登上王位才终结这乱象。

而伊什特万一世立了远亲奥尔塞奥罗·彼得的举动招致了宫廷内许多人的不满,比如在公元1046年其家族的一名成员借助基辅大公的军队,从基辅直入匈牙利异教徒居们地区,得到异教徒和彼得的反对派的支待,最终进逼王宫杀害彼得。

彼得之后好几位君主也没落啥好下场,据统计,在匈牙利内讧时期(1038-1077)的40年间,匈牙利频繁更替了7个国王,而七位国王当中仅有一位盖萨一世是自然死亡,可见当时王位争夺烈度有多强。

这些王位争夺表面上是对王位、权力的渴望,但背后真正的推手其实是匈牙利的特权阶层,也就是伊什特万一世所未能妥善解决的残留问题。

上期讲述伊什特万一世的为政举措中,就有一条是他废除了传统血缘关系为基准的划分方式,改成以地区为基准组织起来新的单位“州”来构建国家。

传统的匈牙利社会基本单位的部落消失了,但他基本的社会层次并没有改变,从前匈牙利征服者的男系子孙,以及后来地位相等的人,依然是匈牙利的特权阶层,不仅享有人身自由,只服从国王或其代表,更有资格出席全体大会。

伊什特万一世未能解决的这部分人,最后成为了匈牙利内乱当中的推手,进一步让这个新生国家陷入混乱。

混乱时期的匈牙利王国主要经历了以下七位统治者:

  • 彼得一世(1038年-1041年, 1044年-1046年)
  • 奥包.沙穆埃尔(1041年-1044年)
  • 彼得一世复位(1044年-1046年)
  • 安德拉斯一世(1046年-1047年)
  • 安德烈一世(1047年-1061年)
  • 贝拉一世 (1061年-1063年)
  • 萨拉蒙(1063年-1074年)
  • 盖萨一世 (1074年-1077年)

王位之争

从伊什特万一世去世(1038)到拉斯洛一世登基(1077)之间的40年间,匈牙利内部充满了各式斗争和混乱,由王位争夺而引发了外族入侵、异教徒叛乱,整个耽误了四十年的匈牙利国家发展。

阿尔巴德家族内部为了争夺对国家的统治,先后产生了混乱时期的七位国王,王位争夺产生的原因也是传统匈牙利人长者继承制和封建国家的长子继承制之间的矛盾。

早在马扎尔人部落时期的继承制度就是长者继承者,因为对于一个游牧民族而言,他们无法也不能接受一个幼子成为他们的首领,即便幼子是前任首领唯一的儿子。

所以形成了所谓的长者继承者,也就是当上一任首领死后,由其家族最长者继承,或是他的兄弟,或是他的叔叔大爷,总而言之绝不会让一位幼子带领全族。

进入了封建时代,尤其有了国王之后,老国王肯定不愿意自己百年之后将王位传给自己的表兄弟或者叔叔大爷,一定愿意传给自己的儿子,所以产生了矛盾。

混乱时期的七位国王当中,一多半都是后者不服前者,以长者自居掀起叛乱取代上一任国王,这就是当时匈牙利继承制度不固定产生的后果。

匈牙利早期封建时期这里,产生这种矛盾几乎是必然结果。再加上王室之外的投机分子、地方势力、外国势力的参与,才将种种动乱放大。

公元1047年匈牙利爆发了一次规模浩大的异教徒叛乱,推倒了安德拉斯一世国王,立了安德烈一世为新国王。

公元1063年匈牙利又爆发了一次异教徒叛乱,这次是推倒贝拉一世,立了萨拉蒙为新国王。两次叛乱大大削弱国内力量。

趁此机会匈牙利西方正发展的神圣罗马帝国正力主东扩,想要把它东面的这一批年轻国家(波兰、捷克、匈牙利)变成它的附庸,以建立一个世界性的大帝国。

11世纪的欧洲

所以在匈牙利内乱时期,神圣罗马帝国多次发兵攻打匈牙利,比如1030年、1044年、1051年、1052年和1074年。

从国家的角度来说,这叫外患。但神奇的事情来了:别看这些伊斯特万的继承人们为争夺王位内讧不止,但他们对外还是拎得清的:不仅挡住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吞并匈牙利的几次战争,甚至还对外有所扩张。

在匈牙利国王拉斯洛一世和国王卡尔曼时期甚至还将匈牙利的控制权扩展到了克罗地亚等地,外患暂时对匈牙利的危机解除了。

而内部的危机也因为上层统治者的王位继承关系趋于稳定而终结,公元1077年,圣拉斯洛一世继位,匈牙利终于结束了国家内乱,开始重新回到巩固和发展的正轨上来,并与他的后继者卡尔曼一同,创造了匈牙利建国以来的巩固发展时期,完成了匈牙利人的封建化进程。

拉斯洛一世

拉斯洛一世也被称为是圣·拉斯洛一世,因为他生前的事迹、成就,尤其对天主教会发展的贡献,死了将近100年后的1192年被教宗英诺森三世封圣,所以后世名号当中多了个圣。

同时这位匈牙利传奇国王也因为生平传奇故事,而被后代描述成虔诚的“骑士王”、“中世纪后期骑士精神在匈牙利的理想化身”。直到今天他还是一个广受敬爱的基督徒、圣徒形象,在匈牙利本国和邻国仍建有许多教堂来崇奉。

他本人生平最为重要的身份还是匈牙利阿尔帕德王朝的国王(1077—1095年在位),拯救濒临崩溃的国家,朝着巩固和发展国家前进。

拉斯洛一世生于公元1040年6月27日,所以后世英诺森三世将他封圣的日子也是1192年6月27日,以此纪念他。

拉斯洛一世是匈牙利国王贝拉一世(1061年-1063年在位)之子,小拉斯洛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尚未当上国王,还在进行权力争夺。所以小拉斯洛实际上是出生在波兰。

拉斯洛一世是贝拉一世和波兰公主里切扎的儿子,伴随着贝拉一世在1061年当上匈牙利国王,一家人似乎到了最巅峰。

但讽刺的是,两年后(1063年)贝拉一世死于权力斗争,拉斯洛就和长兄盖佐一世一起,以承认堂亲卡尔曼为匈牙利合法国王来换取匈牙利三分之一的贝拉一世的前公国。

匈牙利王国的大致位置

拉斯洛、盖佐和卡尔曼三人则在接下来十年里联合统治着匈牙利,尽管这期间匈牙利国王还是频繁更替(贝拉一世->萨拉蒙->盖佐一世)。

在此期间拉斯洛一世还在特兰西瓦尼亚对抗了两支突厥族入侵者——佩切涅格人和库曼人,期间还亲自救下了一名被掠去的匈牙利女孩,根据这段经历,后世才有了《圣拉斯洛传奇》的故事。

短暂的政治联合最终还是被利益打散:1070年前后,拉斯洛和盖佐两兄弟和卡尔曼关系破裂,二人遂起兵反叛,并在1074年宣布盖佐为王。而卡尔曼仍保持着对匈牙利西部的控制。

公元1077年盖佐一世去世,其支持者于是拥立拉斯洛为王,但卡尔曼阴魂不散,在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四世的支持下继续与拉斯洛对抗。

后来拉斯洛支持了亨利四世的对手,罗马教皇格里高利,最终战胜卡尔曼,于是乎1081年卡尔曼退位并承认拉斯洛的统治,双方短暂“和解”,卡尔曼被拉斯洛所囚禁。

1085年卡洛斯被封圣,在封圣典礼上他最终宣布释放卡尔曼,双方都开始了对匈牙利国内进行巩固的过程。

拉斯洛一世更是引入数本法典以惩罚侵犯所有权的犯罪,为封建化进程中的匈牙利树立了一系列“规章制度”。

1091年拉斯洛一世几乎征服了整个克罗地亚,而这也标志着中世纪匈牙利对外扩张的开始。随后拉斯洛又赶走了佩切涅格人和库曼人,保证了王国东部边陲长达150年的安全。

但在去世前几年,他却和罗马教廷的关系严重恶化,主要争执就在克罗地亚地区。公元1095年3月29日,拉斯洛一世在准备参加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突然去世,留下了一个即将完成封建化的匈牙利王国。

卡尔曼

卡尔曼拉斯洛一世的大侄子,他也是在1095-1116年间的匈牙利阿尔帕德王朝国王,关于他在继位前的经历在前文讲过,这里不再赘叙。

如果说圣·拉斯科一世是“骑士王”,那么这位卡尔曼就是“学者”、“爱书者”、“书虫”、“嗜书者”,在他的一生当中,博览群书,可以说是一位学者型的君主。

尽管他出身不好(是盖佐一世与希腊情妇所生的私生子,阿尔莫什的兄弟),但他肯努力,并且相当好学,所以在早期成为了拉斯科、盖佐一世的“好帮手”。

后来拉斯洛成为国王,致力于发展国内,巩固新生匈牙利国家,很多主意和想法都来源于这位卡尔曼,而卡尔曼也很乐意帮助他这位叔父,尽管他们之间也是有爱恨情仇,但作为君主,对于国家的保护是共同的。

于是在拉斯洛一世在1095年死后,卡尔曼就成为了新任匈牙利国王(1095—1116)和克罗地亚国王(1097—1116)。

根据匈牙利编年史的记载:1095年拉斯洛一世出征波希米亚前,决定以阿尔莫什为继承人,卡尔曼不服,于是偷偷逃到波兰。

等到拉斯洛一世去世后才返回匈牙利,兵不血刃夺得王位。上位后将三分之一的王国分封给了兄弟阿尔莫什为公国,解决了王族内部矛盾。

卡尔曼还聪明地解决了十字军东征时路过匈牙利的问题:他允许十字军通过自己的领土行为,在整个欧洲博得了一致好评。

十字军东征

所以后世常常评价他为一位聪明和公正的统治者。1097年卡尔曼又推翻了克罗地亚国王斯瓦契奇的统治,成为了克罗地亚国王。

1102年卡尔曼控制了达尔马提亚的大部分地区,再次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

鼎盛时期匈牙利王国疆域

当然上述都是他对外的措施,对内他的成就更加显著。

在卡尔曼的统治下(加上拉斯洛一世的铺垫),匈牙利的封建制度得到进一步的巩固,最终稳定了国内秩序,为未来匈牙利王国的“长治久安”打下了重要基础。

这期间匈牙利的人口迅速增长,完成了社会阶级的分层,也完成了匈牙利王国内部思想文化、生活方式的“西化”,匈牙利王国日益成为了西方文明世界当中重要部分。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拉斯洛和卡尔曼叔侄俩的统治,法律意识、私有财产意识才真正在匈牙利人的脑中扎下了根。

根据卡尔曼时期的法律表明:11-12世纪之交,匈牙利的封建社会制度已经稳定下来,整个匈牙利内部发展步入了正轨,而当内部稳定后,匈牙利人自然也就开启了对外部的征伐战争。

伴随着封建制度的完成和对外战争的进行,国内两个阶层更加分明,即农奴阶层日益壮大和封建统治阶层日益强大,整个匈牙利国家在这段时期面貌一新。

1105年,卡尔曼将4岁的儿子伊什特万加冕为王,此举使得卡尔曼的兄弟阿尔莫什不得不谋反。转年(1106年)阿尔莫什就出逃神圣罗马向皇帝亨利四世求助。

当时的亨利四世正忙于平定他儿子亨利五世的叛乱,所以无法出兵支持。阿尔莫什又继续出逃波兰寻求波列斯瓦夫三世公爵的军事支持。

最后波兰出兵,一举攻陷北方重镇奥鲍乌伊瓦尔。老谋深算的卡尔曼通过各种手段进行斡旋,最终与波列斯瓦夫三世达成和平协议,波列斯瓦夫三世后来更是被忽悠成卡尔曼的盟友。

由此阿尔莫什的算盘再次落空。公元1107年阿尔莫什到圣地朝圣,卡尔曼趁机夺去他的公国。无路可退的阿尔莫什最终去了帕绍,得到神圣罗马帝国新任皇帝亨利五世的帮助,于1108年9月入侵匈牙利,并围攻普莱斯堡。

并且还联系了波希米亚公爵斯瓦托普鲁克一同攻入多瑙河以北的领土。这时波列斯瓦夫三世作为卡尔曼的盟友开始入侵波希米亚,逼得斯瓦托普鲁克只能撤退回防。

亨利五世也因为久攻不下普莱斯堡而退兵,但亨利五世临走前要求卡尔曼原谅阿尔莫什,并准许他回国,也算是卖神圣罗马帝国一个面子。

但仍不死心的阿尔莫什又在1113年再次谋反,经过多次谋反之后,忍无可忍的卡尔曼最终将阿尔莫什与他的儿子贝拉弄盲,并且卡尔曼在临终前,还特别交代将阿尔莫什囚禁于他自己在德默什兴建的修道院内。

公元1116年2月3日,带着对人世间的无限眷恋,一代英主卡尔曼逝世,死后他的儿子伊什特万二世顺利继承王位。

布达佩斯英雄广场的卡尔曼(中间)

卡尔曼死后,因其功业,他的的雕像耸立于布达佩斯的英雄广场,与圣伊什特万和他的叔父圣拉斯洛并排而立。

在拉斯洛和卡尔曼巩固了匈牙利封建制度之后,匈牙利国家文明发展大大加速,进入了一段高速发展时期,在当时具有进步意义。

卡尔曼之后

等到1116年卡尔曼去世后,伊什特万二世才正式即位为匈牙利国王,开启了他15年的统治生涯,但他的统治最终还是被“颠覆”了。

之前卡尔曼的兄弟阿尔莫什就因为王位继承问题闹了好几次谋反,卡尔曼在世的时候还能多次阻止,后来卡尔曼干脆将阿尔莫什和其子贝拉二世弄瞎,并幽禁起来。

等到卡尔曼死后伊什特万二世继位,逃亡到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避难的贝拉二世酝酿时机,准备重返匈牙利。

公元1131年,伊什特万二世临结束前,无奈召瞎子贝拉二世回国,去继承了伊什特万二世的王位,从此匈牙利王位又转回到了阿尔莫什这一支。

别看贝拉二世是个瞎子,但他的对外政策十分活跃:不仅与巴本堡王朝的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三世联姻,并且也跟波希米亚(后来的捷克)国王索别斯拉夫一世进行了联姻。

公元1133年他又从威尼斯手中夺取了达尔马提亚的部分领土;1136年还使波斯尼亚的王公臣服于他的权威。

12世纪的欧洲局势

那么讲到这里,似乎匈牙利王国没啥衰落的迹象啊,除了有限的王位斗争,剩下的不都是成就吗?

先别急,贝拉二世的统治期间主要是与卡尔曼的一个私生子鲍里斯进行权力斗争,而后者受到了波兰的支持。

所以贝拉二世时期匈牙利的主要斗争对象是波兰!1132年匈牙利击退了由波兰大公波列斯瓦夫三世所领导的一次企图将鲍里斯推上王位的入侵。

公元1141年,贝拉二世死于过度酗酒,而此后的匈牙利国家就要面对罗马教廷和拜占庭帝国的侵略。

罗马教廷与拜占庭

瞎子贝拉二世死后,其子盖佐二世继位,也有翻译成“盖萨二世”的。而盖佐二世则是匈牙利历史上最有权力的君主之一,在他统治期间匈牙利多次介入邻国的内政。

公元1145年,卡尔曼的私生子鲍里斯在投奔波兰无果后,再度投靠神圣罗马皇帝康拉德三世,在当时波希米亚公爵弗拉迪斯拉夫二世的推荐下,神罗皇帝准许鲍里斯率领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雇佣兵军攻入匈牙利。

鲍里斯一行很快攻下普莱斯堡,闻讯后的匈牙利皇家卫队迅速围住普莱斯堡,逼神圣罗马帝国雇佣军投降,事后出于对鲍里斯的怨恨,匈牙利人决定攻打神圣罗马皇帝国。

年仅16岁的盖佐二世在舅父的带领下在菲莎战役中打败了由奥地利藩侯亨利二世率领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从此神圣罗马帝国跟匈牙利的关系更加僵持。

后来鲍里斯又趁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康拉德三世发动十字军东征的时机,要求率军经过匈牙利,再度挑起匈牙利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矛盾。

鲍里斯在十字军的保护下通过匈牙利,最后到拜占庭帝国定居。当时西西里入侵拜占庭帝国,所以拜占庭帝国科穆宁王朝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就与西西里国王鲁杰罗二世对立,为此曼努埃尔一世还拉拢神圣罗马皇帝康拉德三世结盟。

盖佐二世出于对神圣罗马帝国的怨恨就与鲁杰罗二世结盟,至此匈牙利又跟拜占庭帝国结下梁子。

后来的拜占庭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为了报复匈牙利,屡次入侵萨瓦河与多瑙河之间的土地。鲍里斯则又得到了拜占庭帝国大军的相助,成功入侵匈牙利。

由此掀起了匈牙利在12世纪跟拜占庭帝国的恩怨情仇。同时这段时期的罗马教廷也致力于将匈牙利变成自己的附庸,所以这段时期的匈牙利处于罗马教廷和拜占庭帝国的双重打击之下。

家族纠纷

1147年,当十字军经过匈牙利国境的时候,盖佐二世之子伊什特万三世出生,当时身在十字军的法国国王路易七世为这个新生儿施洗。

1162年盖佐二世逝世,其子伊什特万三世继承王位,年仅15岁。此前盖佐二世的三弟伊什特万(即后来的伊什特万四世)和二弟拉洛斯(即后来的拉洛斯二世)就进行过反叛和篡位,但被击败。

这下当老盖佐二世一死,新的小国王一上位,他的二叔三叔又来“搞事情”,在拜占庭帝国等外国势力的干涉下,小国王伊什特万三世加冕六星期后,被迫出逃奥地利

1162年,他二叔拉斯洛二世即位为匈牙利国王,但好日子不长,拉斯洛二世于1163年1月14日逝世。死后他三叔伊什特万四世再次接任。

但这次伊什特万三世获得了国外势力和一些国内贵族的帮助下成功复位,推翻了他三叔伊什特万四世的统治,在1163年成功复位。

正是这些王家一来一回的王位争夺战中,各方势力,或是外国的或是国内的,纷纷渔翁得利,通过王家家族纠纷实现他们的政治利益,导致了匈牙利王国的危机。

反侵略战争

如果说11世纪匈牙利王国面临最大的威胁是隔壁强势崛起的神圣罗马帝国的话,那么12世纪所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罗马教廷和拜占庭帝国的干涉。

拜占庭帝国势力范围

当时无论是罗马教廷还是拜占庭帝国都在匈牙利国内培植了强大的势力,匈牙利国内的教会支持罗马教廷;世俗封建领主则支持拜占庭帝国。

罗马教廷

加上12世纪匈牙利内部王位频繁更替,使得两方势力更加强大,一度到了左右国家的程度,而长期的战争也让匈牙利国内世俗领主极大扩大了势力。

当时由于频繁的对外作战、王位争夺战争,历代君主都依靠世俗领主提供军队,而这些比猴都精的领主们也就以此为筹码,趁机攫取大量权力。

此外在思想领域占统治地位的教会势力也不甘落后,凭着罗马教廷和匈牙利国王的支持,大肆敛财扩张势力。

于是12世纪匈牙利内部的王位之争为世俗领主和教会之间的斗争提供了大好的舞台,整个匈牙利国内一片混乱。

这就是匈牙利国家发展滞缓的主要原因!当然此时匈牙利尚未衰落,但发展加速度已经转为负数,一直到1222年匈牙利国王安德拉什二世颁布黄金诏书,匈牙利正式衰落。

那么匈牙利进入13世纪是怎样衰落的?黄金/金玺诏书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匈牙利日后会遭到蒙古人的大肆入侵?

作者:加大号的 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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